皇家馬德里1比2阿森納（總比分1比5）

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閆羽

“皇馬將創造奇跡！”次回合賽前，以貝林厄姆為首，球員、媒體以及部分球迷都在談論著“大逆轉”，把氣氛烘托到位了，然后阿森納一個反手打回去，在衛冕冠軍的地頭再拿一場勝利——2比1，相當解氣。

作為一支上一次進歐冠半決賽已經是16年前的球隊，阿森納會在一定程度上被看低是可以理解的。他們身上少了點“王者之氣”，尤其是在英超爭冠已經連續第三年功敗垂成的前提下。很多時候，你會懷疑這支隊伍也就這樣了，復興是復興了，但稱王是不可能稱王的，阿爾特塔就沒這個命。讓他繼續帶下去，阿森納應該還是強隊，但窗戶紙捅不破，槍手便永遠與最頂尖的那一級有些距離。

不過現在，槍手擁躉已經可以暫時歡慶起來了，阿爾特塔和他的弟子們也可以驕傲地重新把頭昂起來。重返歐冠四強算不上什么實際意義上的榮譽或者里程碑，但完勝皇馬卻頗具象征意義，正如名宿沃爾科特的評價：這勝利即是阿森納的聲明。其實在1/4決賽正式開打之前，不少業內人士就已經指出，阿森納需要再來一次“飛躍”——如果2024-25賽季只是在無力于英超追趕利物浦的遺憾中結束，那槍手或許又會“回到原點”。要點在于這支由阿爾特塔打造的球隊已經到了該完成徹底蛻變的階段，但一鼓作氣不成，恐怕再而衰，三而竭。

結果很令人振奮，贏了，還是雙殺。在“歐冠之王”面前，槍手扮演起了克星的角色，表明自己確實是精英中的精英。當然，從純技戰術的角度來講，次回合的較量并沒有太多值得反復研究的新要素，總體基調在酋長球場的3比0大勝之后就已經確定了。雖然輿論一直在鼓吹皇馬的底蘊，高喊“伯納烏就是奇跡的舞臺”，但現在的皇馬明顯很不完美，只要阿爾特塔拿出他擅長的那些套路，對手在阿森納面前就玩不出多少花樣。與此同時，他們還有更廣闊的反擊空間可以利用，就像補時階段馬丁內利長途奔襲完成絕殺所顯現的那樣。

值得思考的是，現在我們好像已經對“阿森納防守很強”習以為常了，哪怕他們現在還缺少受傷的主力中衛加布里埃爾。槍手是英超失球最少的球隊，在整個歐洲也稱得上是首屈一指。但翻翻數據，你會想起不是太久以前，阿森納還有很多慘案：2017-2023年期間，單是對利物浦和曼城兩支英超頂級強隊，槍手輸掉3球及以上的比賽就有9場。而現在，他們能讓擁有姆巴佩、維尼修斯等頂級進攻天才的皇馬踢得像沒頭蒼蠅，要不是薩利巴大意被維尼修斯前場斷球，甚至有可能兩場都是零封。

變化很大，不僅僅是因為人員或戰術不同了，心理上的層次晉升也是重要一環。瞧瞧薩卡的勺子點球，沒錯，他確實玩砸了，踢得質量不行，沒騙過庫爾圖瓦反倒成了最好撲出的半高球，但敢在伯納烏這么玩，就說明槍手沒有怯場不會自認低人一等。而且薩卡也很快自己把面子給掙回來了，下半場打破僵局的那一球輕巧而靈動，皇馬兩名中衛都沒注意到他鬼魅般的游走。庫爾圖瓦再次飛速出擊，可遭遇的卻是挑球戲耍。

說到點球，點球也算是此役最值得回味的要素。眾所周知，阿森納本賽季的“裁判緣”很差，在英超紅牌就吃了足足5張，其中還有不少讓人意難平的，例如賴斯“阻擋快開任意球”吃到第二黃，斯凱利賽后被取消的直紅。不討論這些判罰的對錯，槍手因此遭受的損失都是不小的，然而在伯納烏，對皇馬，阿森納卻出人意料地在判罰方面“占了上風”，這算不算有了強者的底蘊？

關于判罰，本賽季的皇馬其實也一直不太走運，甚至寫過公開信抨擊西甲裁判，但那是另一個故事。在今年的歐冠1/4決賽，皇馬沒有被照顧（如果呂迪格腳踩到斯凱利肚子沒吃牌不算照顧的話），也沒有被“特別照顧”。薩卡踢飛的點球是VAR介入后追加的，但勞爾·阿森西奧摟腰拉倒梅里諾的動作確實很明顯。而VAR介入后取消的皇馬一方的點球，姆巴佩的倒地則有些刻意，賴斯并沒有硬拉住他。此球改判之后，賴斯的黃牌也隨之取消，這相當重要，意味著對皇馬表現最為出色的槍手中場不用在半決賽停賽。

依照歐冠的規則，累計黃牌數將在1/4決賽后被清零，但停賽仍將繼續執行。賴斯此前有兩張黃牌，當值主裁的改判讓他完美結束八強戰。可惜他的中場搭檔托馬斯·帕蒂就沒那么幸運了，加納人在第85分鐘想為被犯規的隊友梅里諾出頭，上前“聲討”呂迪格結果吃到一黃，歐冠累積黃牌已經達到3張，將無法參加4月29日對巴黎圣日耳曼的半決賽首回合。

沒有托馬斯中場殿后，那剛晉級的阿森納是不是又危險了？暫時不用過于擔心，槍手一往無前的氣勢已經來了，懼怕對手那是不可能的。話說回來，本賽季聯賽階段主場2比0擊敗大巴黎時，阿森納不也“讓”過一個厄德高？時過境遷，眼前的巴黎自然不能用去年10月的老眼光來看待，但阿爾特塔和他的弟子們也一定會拼盡全力。

2005-2006賽季，阿森納也曾淘汰皇馬晉級，也正是在那一年，他們首度殺進了歐冠決賽。19年后，槍手會希望他們的“情景重現”能繼續下去，甚至有一個更美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