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閆羽

客場1比2被德國逆轉，單從結果來說，對于荷蘭隊應該算不上大好消息。熱身小負看上去問題不大（也不可能有什么大問題），卻也把曾經的疑問保留了下來——自主帥科曼去年重回國家隊，橙衣軍團就從未贏過任何名氣比較大的對手，輸過法國、克羅地亞和意大利，手下敗將則只有希臘、愛爾蘭、直布羅陀以及最近的蘇格蘭。

當然，希望總是會與問題并存。以荷蘭人自己的感覺，在一場距離平局只差幾厘米的落敗之后，他們除了遺憾其實也收獲了信心。但這也算是“老感覺”，最近幾年的荷蘭隊并不算弱，既有成名球星也有潛力新銳，只是要想捅破窗戶紙重做真強者，他們目前似乎還是差口氣。

輸球比贏球踢得好

從大勝到小負，荷蘭在3月的熱身賽就比分而言是走了個下坡路，但實際觀感和輿論反應卻是反過來的。4球暴打蘇格蘭，荷蘭本土媒體幾乎清一色地表示“不盡如人意”，而輸給德國卻是“表現有進步”。這倒不是瞧不起能與西班牙同組出線晉級歐洲杯的蘇格蘭，而是前一場從比賽內容來說問題確實太多。

對蘇格蘭科曼首發選用了傳統的433陣型，但嘗試新招的用意非常明顯。就此曾有荷媒表示，橙衣主帥是在仿效英超的流行趨勢，戰術上要解放一名邊后衛進入中場甚至是鋒線，實際站位看上去更像是3223。然而如此變化并沒有收到理想的效果，反倒是應該扮演關鍵角色的年輕右后衛弗林蓬有些無所適從，既沒有發揮出自己的速度特長，也失誤過多經常丟失球權。事實上不只是弗林蓬，整支荷蘭隊在對蘇格蘭的上半場都顯得有些慌亂，如果不是對方把握機會能力太差，最終結果肯定不是大勝。

對蘇格蘭的4粒進球中有3粒，都是下半時雙方大量換人后才攻進的，算“成果”的話應該要打些折扣。不過那一場荷蘭還是有“發現”，那就是為本隊首開紀錄的賴恩德斯。這位25歲的AC米蘭中場雖然為國出征的次數還不到兩位數，但近期頗受科曼重視，很有可能在歐洲杯上成為德容的中場搭檔。而對德國，賴恩德斯也是被委以重任，在343或者說3412的陣型中隱藏在兩名箭頭身后。

不過剛剛打進國家隊首球的賴恩德斯在本周并沒有延續他的攻擊勢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在此役為戰術做出了犧牲，沒有太多的參與進攻機會，倒是得一直盯著對方真核克羅斯，不斷騷擾以降低其串聯質量。這一安排是好是壞見仁見智，一方面克羅斯仍是上半時全場觸球最多的球員，多達77次，而賴恩德斯則只有可憐的9次，但另一方面先破門的還是荷蘭。開場不過4分鐘，孟菲斯·德佩就利用個人能力在右側殺出一條通路，然后挑傳到點球點附近，由后上的費爾曼先聲奪人。和賴恩德斯相似，效力于荷甲埃因霍溫的中場費爾曼也是25歲，也是第8次為國出征，也打進首球的他再次說明荷蘭“后續有人”。

費爾曼破門后不久，德國隊憑借米特爾施泰特的世界波扳平比分。然后比賽的大部分時間，場上節奏也主要是主隊在控制。雙方控球比61.8%對38.2%，射門11對9但射正比是7對4，足夠說明荷蘭人是處于相對劣勢。不過在抵擋猛攻的同時，橙衣軍團也展現出了他們的后防定力。這里要說的不是由德里赫特、范戴克和阿克組成的三中衛，而是21歲的英超布萊頓門將費布呂亨也有極為出色的發揮。下半時他高接抵擋，至少撲出了德國隊兩次絕妙射門。包括最后的被反超絕殺之球，飛身而起的費布呂亨其實也側身摸到了皮球，只可惜他將球擋出之前，門線技術便已發出進球提醒。

選擇不少，最優選不多？

從前到后，橙衣軍團都能看到新亮點，這就是希望，代表著球隊今夏能變強的可能。但值得一提的是，“希望”雖多，卻也顯得有幾分雜亂，尤其是在這距離大賽開幕只有3個月的時刻。比如攻擊線的備選，德佩的技術和馬倫的沖擊力看上去都值得信賴，但兩人之外的新增長點呢？曾在卡塔爾世界杯大放光彩的哈克波目前在利物浦算不上發展特別順利，替補身份略多過主力。而被譽為天才的20歲小將西蒙斯又總是在國家隊水土不服，一直不能找到像是在俱樂部踢球時的良好感覺。

此次國際比賽日，科曼還有過征召新銳中鋒齊爾克澤（博洛尼亞）和布羅貝（阿賈克斯）進行測試的打算，但兩人都因傷錯過，于是乎“換人玩沖吊”大概還是得指望老將韋霍斯特。另外中場核心德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參加國家隊比賽了，在他因傷錯過的6場較量中，橙衣軍團中場“頂大梁”的人物各不相同，除了賴恩德斯，究竟哪些可以考慮為主力，哪些又只能做替補，目前的框架還不算特別明確。

比較有意思的是，在對德國隊的賽后，科曼突然提到了歐洲杯名單人數的問題。他名言自己希望回到上屆能報名26人的規則，而不是本屆的23人。因疫情推遲了一年的2020歐洲杯，為保障各隊有足夠人手曾臨時放寬了限制，但去年歐足聯又改了回去。而多3人備用，這對于大多教練來說都是好事，科曼想繼續享受優待也無可厚非。不過換一個角度來想，不也有一些自信的主帥主動不湊滿人頭？比如上屆歐洲杯的恩里克、卡塔爾世界杯的德尚。科曼提前喊“名單不夠用”，這是不是也代表著他目前心里其實還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