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孔德昕

當多諾萬·米切爾和魯迪·戈貝爾“變成”了馬爾卡寧、塞克斯頓、范德比爾特、馬利克·比斯利等9人外加7個首輪和3個首輪互換權，當34歲的威爾·哈迪成為當今NBA聯盟最年輕的主教練，當博揚·博格達諾維奇被清理走人，猶他爵士的賽季目標已經非常清晰——他們要加入維克托·文班亞馬爭奪戰！

丹尼·安吉把2013年在凱爾特人干的事情又干了一遍，只不過這一回他有更多時間，完全不用為短期出成績發愁。甚至在某些人看來，猶他人眼下最大的問題是“不夠壞”。The Athletic的專家約翰·霍林格就在前瞻中表示：“爵士球迷更擔心的可能是他們的球隊不夠差，特別是在沒有給隊內老將找到合適交易下家的情況下。”但霍林格也說了，爵士無需太過擔心，他們完全可以在交易截止日后來一波俯沖。

北京時間10月12日，爵士迎來季前賽主場首戰，他們便提前表演了這種俯沖，以104比111輸給馬刺。

爵士的對手是他們的“直接競爭者”，同樣徹底進入重建軌道的圣安東尼奧馬刺。此前三場，波波維奇帶領的青年軍難求一勝，甚至沒有一場得分能破百，兩場命中率不到38%。目睹著馬刺被火箭打爆，在溫水中泡了不短時間的圣城球迷心中竊喜，他們又朝著正確的方向邁進了一步。但今日面對爵士，大家又感慨馬刺碰到了敵手。

此役雙方都有主要輪換缺陣，馬刺這邊此前一直首發的約什·理查德森因膝蓋問題休戰，內線輪換扎克·科林斯進入腦震蕩保護程序，爵士則是少了核心控衛邁克·康利、優質射手馬利克·比斯利和中鋒阿祖布克。

望向首發，雙方都還是有不少“能打”的球員。拿到8000萬提前續約合同的馬刺前鋒凱爾登·約翰遜迎來季前賽首秀，瓦塞爾、特雷·瓊斯和珀爾特爾似乎也已經坐穩先發。爵士則有放開掄上限值得期待的塞克斯頓和馬爾卡寧，20-21賽季的超級第六人克拉克森以及奧利尼克和范德比爾特這種合格配角。

但等到開場哨響起，你會發現兩支球隊的攻防質量完全不同，馬刺明顯是那支更具戰術素養的隊伍。特雷·瓊斯穩穩控場，上賽季末段他一度在先發位置打出驚人的助攻失誤比，風格一如投射降級的哥哥（泰厄斯·瓊斯）；約翰遜和瓦塞爾高效拿分，前者三分5投4中，處理球無比耐心，全場轟下22分5籃板，后者三分中投樣樣都有，獨得24分；珀爾特爾和索漢則都有不錯的防守鏡頭，頻繁干擾爵士的攻筐。

反觀主場作戰的鹽湖城人，用爵士跟隊記者自己的話說，“他們真的打出了相當糟糕的籃球。”放眼望去，克拉克森12分7助攻，成了爵士全隊助攻并列最多的那個人，直到末節馬刺換上純替補前，克拉克森都是爵士這邊唯一可靠的進攻點——是的，這句話本身已經足以說明爵士的進攻有多雜亂無章。

塞克斯頓、蓋伊、霍頓-塔克、亞歷山大-沃克...我們一次次目睹著爵士球員在1次傳球甚至沒有傳球的情況下直接把球投出，頂著人干拔和突到人堆中強行出手的鏡頭比比皆是。哈迪的球隊生動詮釋了如何揮霍進攻天賦，他們用每一次反教科書的選擇向馬刺喊話：別以為你們“穩了”。

防守一端，爵士的陣容相當畸形。他們的首發有三位符合內線定義的球員，但其中身高超過2.1米的馬爾卡寧和奧利尼克都有外線靈魂，護筐效果糟糕。進入替補輪換，猶他的后衛群又閃亮登場，巴特勒、塔克、亞歷山大-沃克都是后衛身高，老邁的蓋伊移動遲緩，新秀中鋒沃克·凱斯勒則尚未適應NBA級別的節奏——雖然他拿了12分7籃板4蓋帽，但其中不少數據來自于馬刺純替補的第四節。

當前三戰得分難以過百的馬刺三節就拿到93分時，爵士的防守有多糟已經無需贅言。

這場被球迷戲稱為文班亞馬爭奪戰的比賽，讓人瞥見了新賽季底層球隊的一角。馬刺缺乏進攻天賦，他們進攻最好的球員凱爾登·約翰遜和瓦塞爾上賽季并不是持球進攻核心，但這支上賽季場均助攻第二的球隊依然訓練有素，能尋找到自身能力范圍內最好的機會。爵士有更多上限值得期待的家伙，但他們更像是一群放養的山羊，肆意奔跑、不斷犯錯。

唯一相似的是，兩支球隊都有足夠“爛”的機會，他們會和其他幾支擺爛球隊一起，在另一片戰場各顯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