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記者武一帆發自西班牙

新年開門紅？剛好相反。以充滿希望的姿態結束2021年，皇馬在2022年首戰就制造巨大冷門。0比1負于赫塔費，15場不敗的勢頭止步于此。偶爾輸一場不是問題，但很多事情依然缺少答案：這支球隊難道真的患上了“維尼修斯依賴癥”？安切洛蒂對阿扎爾真的有成見？最關鍵的，這難道是重蹈當年覆轍的壞兆頭？

賽前好消息傳來，新年首戰中皇馬“只有”5人缺席。其中維尼修斯和約維奇因感染新冠被隔離，卡馬溫加停賽，卡瓦哈爾和貝爾則是因傷。對比巴薩、巴列卡諾這樣因球員大面積感染，湊不出全一隊陣容的情況，先一步內部爆發的皇馬也先一步解封，大可趁眼下感染高峰的機會繼續擴大領先優勢。根據轉會市場網站的估算，維尼修斯是近半個賽季身價上漲最多球員，猛增5000萬，以1億歐元的現時身價高居全聯賽之首。不過累了好幾個月，讓他休息一下應該也沒什么。

事實證明，差著個維尼修斯，還真差著不少事。本場代替他出任左邊鋒的羅德里戈，很難制造相當的進攻深度，帶球和傳球路線的選擇也大相徑庭。這讓習慣性傾斜到這一側的本澤馬感覺很別扭。羅德里戈很賣力，也很慷慨，將左路讓給前插上來的門迪，反而縮小了自己的活動空間。倒是另一側的阿森西奧踢得很安逸，安逸得過頭，中場休息時就被阿扎爾換下。知名皇馬球迷Shelby在網上吐槽說：“盧卡斯·巴斯克斯和阿森西奧應該留在赫塔費，那支球隊才符合他們的水平。”

然而怪罪疲軟的右路進攻組合并不恰當，真正導致一場敗局的是最近被捧上天的米利唐。他在這次“轉會市場”的調整中，身價漲幅僅次于維尼修斯，漲了2000萬，達到6000萬，與塞維利亞的法國人孔戴并肩，儼然已是西甲頂尖水準的，最具實力和潛力的中后衛。不料他在比賽第9分鐘腳下一啰嗦，被土耳其前鋒于納爾從背后搶斷，打了個輕松愉快。失誤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阿拉巴也出現回傳失誤，差點坑了庫爾圖瓦。

皇馬本來就有早場慢熱的問題，更別提這次是元旦過后第一天的早場，球員們尚未從聚會歡慶的舒緩氣氛中調整過來。而赫塔費仿佛壓根就沒過什么圣誕假期，全場緊逼的程度和堅決防守的意志力，就像在拼賽季最后一場的最后一分。除了球員們固有的拼勁，赫塔費主教練基克·弗洛雷斯的布置也很到位：兩邊嚴密布防，阻止皇馬套邊進攻，中路站位整齊劃一，絕不輕易收縮，而是緊盯皇馬的前插球員。皇馬固有的以多打多以及中場前插套路被針對，大半場比賽只能在距離球門較遠的地方發動進攻或遠射。而且赫塔費的貼身搶斷也無所顧忌，寧可在威脅區域給你定位球甚至點球，也不能放人過去。

皇馬并不是毫無機會。上半場莫德里奇就有一腳勁射被橫梁擋出，當時場面給人的印象還是“皇馬早晚能進球”。不過，當素來以寬厚長者面貌示人的安切洛蒂，也因為大聲抱怨被黃牌警告，大家發現狀況似乎并不在他掌控中。皇馬真正讓對手放棄中場襲擾和反擊進而實現全面壓制，實在馬塞洛和馬里亞諾登場后。因為替補登場的阿扎爾也只能保證前場不丟球，但在密集的人群中無法打開缺口。馬塞洛與其他老隊友近乎天然的連攜能力，一度在禁區內打開連續傳遞通道，但運氣顯然不在皇馬這邊，馬里亞諾和伊斯科的頭球都差之毫厘。可以說，皇馬能用的招都用了，這場敗局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