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梁熙明
尤文圖斯的比賽總是充滿著戲劇性的,從一開場放的一個特大炸雷——C羅不上,到慢悠悠扔掉兩球,包括一次搞笑性的門將自殺,再到最后C羅絕殺,球衣都脫了,全隊也歡慶了,結果來個極度反高潮的體毛越位,一場本來預計走過場的比賽,變得極度富有娛樂元素。
阿萊格里馬上發現,回歸后他面臨的復雜性,遠比想象得多,對比國際米蘭輕松寫意的首戰,它再一次印證筆者在數月前阿萊格里回歸已定后的論斷:沒有馬羅塔,或馬羅塔式的人物,光一個阿萊格里是不夠的。
上賽季最后一輪,對無所謂意思一下的博洛尼亞,C羅提出不上,畢竟他已經想到歐洲杯,對于這場理論上非勝不可、實際輕松愉快的“生死戰”,尤文答應了。這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菜雞教練皮爾洛聾子耳朵般的擺設,和C羅凌駕于全隊之上的地位——沒有一個教練、沒有一支球隊,會允許隊中不踢最后一場理論上的生死戰,哪怕它只是牛刀殺雞。
鑒于當時的特殊情形,這種情形并不是不可接受。但在阿萊格里重新掌舵后,它讓問題變得復雜了。
內德維德有氣無力地解釋,“C羅不上是球員與球隊的共同決定,百分百留下。”前半句與打博洛尼亞的官腔一模一樣,反而證實了外界的猜測:C羅其實還在尋找最后期限的轉會。
什么球員與球隊的共同決定?難道一個球員上不上,不是教練決定的嗎?如果是從沒踢過球只知道“我的技戰術”其他規矩一竅不通的薩里,或者是沒有人放眼里就當個擺設的皮爾洛,倒也罷了。既然迎回阿萊格里,現在難道不該是主帥擁有百分百最后拍板權?
任何不容權威被挑戰的主帥,當賽季第一場,球員就在“商量”:我想轉會,這場能不能不上?那么他的下場必然是,本賽季任何比賽,你都別上了。
但是,他是C羅。阿萊格里就面臨著,尤文答應的“主帥最大”與“C羅特殊”之間,出現一條不小的裂紋。
此外,一個非常重要的區別是,C羅到底是要求不上,還是要求替補?畢竟在下半場尤文自己浪掉了比賽、局面失控時,還是C羅上了30分鐘,寄望奇跡的出現。而奇跡確實也出現了,只是被一個反高潮的意外攪合了。
所以,這成了一個巨大的問題:C羅依然有凌駕主帥與球隊之上的地位,沒有教練會喜歡這種情形,但是尤文到最后一刻,還是不得不祈求C羅救命。
從目前轉會行情看,唯一的可能就是C羅在等姆巴佩的結果,如果真的出現極度戲劇性的反轉——巴黎為了不損失一個億起步的轉會費,屈辱答應姆巴佩去皇馬,于是補進C羅,組合夢幻梅羅配,那對尤文、對阿萊格里,都是一個解脫。
否則,C羅就成為尤文最大的問題。尤文答應阿萊格里的“最終決定權”,第一場就廢了。
至于尤文在場上表現出的狀態,可以說,一切確實回到了阿萊格里的從前——一種保守收縮、試圖控場的踢法。當然,夏訓還沒完成,球員身體都是沉重的,難以立刻出現狀態興奮點。
而什琴斯尼的拙劣表現,馬上會有火上澆油者質問為什么不挖唐納魯馬——這是缺乏職業經理人的歷史遺留問題,帕拉蒂奇破壞了尤文的薪資結構,導致尤文與經濟爆雷的巴薩那樣,大量與年齡表現不匹配的高薪,只能靠時間自然消化。如果再進一個喊價年薪千萬的唐納魯馬,恐怕球隊要失控了。
如果尤文認為什琴斯尼已不堪再用,其實可以補救——比如向門將多得可以單獨組隊的巴黎,尋求短期租借納瓦斯。只是考慮到凱魯比尼的談判能力,這多半是一廂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