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閆羽

伴隨著西甲、英超和意甲均已宣布重啟日期，歐洲足壇已有幾分重回正軌的感覺。甚至于意大利的足協主席和衛生部長也開始樂于談論“何時能讓球迷回到賽場”的問題，仿佛距離一切恢復正常已經不再遙遠。但也別太心急，至少在當下，空場比賽仍然是必須的。想要營造熱烈的現場氣氛，那也還得來點非常規手段。

從“紙片球迷”到“人工合成現場音效”，在這方面德甲已經為我們展示了不少，不過要說到最炫酷的“云助威”，那還得數丹麥球隊奧胡斯體操想到的“虛擬看臺”——讓球迷通過視頻會議軟件來“參加”比賽。這一嘗試在上周已經取得了初步成功，看起來效果頗為不錯。

那么，它有好到可以向全歐洲推廣么？

“萬人觀戰”非同一般

毋庸置疑的是，在這個新冠疫情導致球迷必須遠離球場看臺的特殊時刻，奧胡斯體操已經在重啟的丹麥聯賽中向全世界展示出了一種最能讓球隊和球迷重新緊密連接在一起的辦法。通過球場四周樹立起的大屏幕，通過視頻會議軟件“Zoom”，身在家中的球迷們能夠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傳導到球場；而身在球場內拼殺的球隊，也能夠通過屏幕感受到來自遠方的支持，從而讓比賽更接近它往常的模樣。

按照奧胡斯體操官方的說法，他們總計開放了10000個虛擬“觀賽座位”，但“實際參與的球迷人數可能更多，因為很多人會一大家子用一個賬號來進行連接”。另外不單是奧胡斯隊的擁躉有機會“云助威”，對手蘭德斯的支持者也一樣有“客隊球迷看臺”——兩塊相對較小的大屏幕。如此設置可謂是十分貼心，就算沒有任何一名球迷真的能夠來到現場，“虛擬看臺”所營造的現場氣氛也算得上是頗為真實。

科技和人工管理造就的“云助威”

不過炫酷歸炫酷，“虛擬看臺”終究不是真的。事實上“Zoom”軟件并不能支持10000個賬號同時擠在一起的視頻會議，而奧胡斯體操的解決辦法是開了556間“虛擬會議室”，每間可以容納18個視頻連接。然而即便如此，部分球迷在現場大屏幕上的畫面還是出現了卡頓的現象，足以說明這種“云助威”對于設網絡條件的要求不低。

另外官方號稱有上萬人觀戰，但實際現場的大屏幕絕對無法讓這么多人同屏。在高約2.7米，總計長度達到30米的三塊大屏幕上，能夠同時顯示的視頻訊號大約只有200個而已。當然由于是電子屏幕，個別球迷的影像可以被充分放大，在賽場上的隊員們也就能夠看到他們的各種肢體語言，“球迷助威效果”便未必會太差。不過也正是因為“比正常情況下看得清楚”，現場的“球迷視頻墻”就需要有工作人員進行管理。據奧胡斯體操的媒體主管卡爾森透露，上周的比賽中途他們就曾將兩名用戶踢出視頻會議，原因是后者“展示了一些不應該公開展示的身體部位”。

除了實時視頻會有專人進行檢查之外，奧胡斯體操的“云助威”還是“靜音”的。換言之，歡呼聲并不會直接從球迷的家中傳到比賽現場。而如此設計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球迷是在自己家里，很容易會有“意料之外的聲音”。如果他們的任何響動都被直播出來，那球場之內也必然會亂到所有球員都得蒙上耳朵。

可光有圖像沒聲音又必然是不行的，所以奧胡斯體操的媒體部在與球隊和主帥進行商議后，決定用合成音效來改善現場氣氛。和此前天空體育在拜仁、多特大戰中的做法相似，奧胡斯體操用本隊原來的比賽現場聲合成了一些片段。區別在于前者是加在轉播訊號里的，球員們實際聽不到，而后者則會混合視頻會議里的一些聲音向現場播放。

有人想學 有人更想現場球迷

據奧胡斯體操的官員透露，目前已經有來自挪威、英格蘭、法國和德國的多家俱樂部就此事和他們有過討論，而丹麥人的答復一律都是“去試試吧，不要只用球場內原有的屏幕”，聽起來已有不少隊伍考慮過效仿該俱樂部。不過在這空場時代，奧胡斯體操的做法雖能有效的縮小球迷與現場的距離，他們的“虛擬看臺”方案卻也存在著一些明顯的不足。另外還有諸如經費問題，安全問題等等，相同的套路在別的地方也許并不適用。就目前情況來看，奧胡斯體操的“虛擬座位”也是免費注冊的，它并不創造價值。反倒是球場周圍的大屏幕需要投入，每場比賽超過20人的維護人員也是一筆開銷。

如果球迷重返賽場遙遙無期，那么這項“云助威”方案或許也值得投入，不過對于任何聯賽任何球隊而言，他們肯定都更加希望現場球迷能夠盡快回來。就此奧胡斯體操的卡爾森就表示，目前收到良好反映的“虛擬看臺”計劃肯定會繼續，但同時他們也已經在考慮下一步的嘗試，“也許我們能讓1000名球迷進場，通過抽獎的形式，然后讓他們保持安全距離。就我個人的看法，有10名球迷進場都比空場好，那會讓世界變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