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趙偉侖

在紀錄片《最后一舞》的第三集，邁克爾·喬丹親自解釋了1989年“The Shot”絕殺騎士的所思所感。時隔將近31年，喬丹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依然血脈僨張，他揮著拳頭說道：“滾一邊去吧，哪涼快哪呆著去，反正別在這呆著。凡是不看好我們的，都下地獄吧。”

當地時間1989年5月7日，那時候喬丹還不是冠軍球員，他命中那記絕殺之后揮動的每一拳，都是向當初每一位不看好、不相信他的人的強烈回擊。雖然只是喬丹職業生涯贏下的第二個系列賽，但他和時任公牛主帥道格·科林斯都表示，這記絕殺推動了球隊未來的發展。

“我們終于克服了輸家的心態，開始成為一支能贏球的球隊。”喬丹說道，“天空才是我們的極限。”

這部由ESPN拍攝的紀錄片以1997-98賽季為起點，講述了喬丹和公牛的歲月故事，但在“The Shot”的記載上只花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遠不足以還原俄亥俄州里奇菲爾德球館那晚經歷的一切，也沒有完全告訴你這個體育史上最具標志性的時刻到底有多偉大。

公牛是年輕的大衛，而不是巨人歌利亞

在這輪系列賽對決中，騎士是更被看好的一方。那個賽季，公牛取得47勝，騎士則贏下了55場，在兩支球隊的直接對話中，騎士更是收下了常規賽的全部6場勝利。喬丹在紀錄片中也說道：“我們心想，也沒什么好輸的了。”

兩隊常規賽的最后一次交手，騎士在沒有馬克·普萊斯、拉里·南斯和布拉德·多爾蒂的情況下，依然以90比82擊敗公牛。此后，喬丹在接受《芝加哥太陽報》采訪時說道：“我們甚至無法擊敗他們的替補陣容。如果季后賽表現不好，我們肯定會被橫掃出局。”最終，《芝加哥太陽報》那篇文章的標題是：“公牛像死尸一樣慘敗給騎士。”

帶著近10次交手8負的歷史戰績，公牛就這樣和騎士開啟了季后賽對決，結果卻出人意料。首場比賽，憑借喬丹的31分11助攻，公牛從客場“偷”走了一場勝利。此后雙方在主場各勝一場，總比分2比1領先的公牛有機會在主場終結系列賽。但正如紀錄片中所提到的，第四場末節最后時刻，喬丹在主場投丟了一記關鍵的罰籃，錯失取勝的機會，最終公牛輸掉了加時賽。

紀錄片沒有提到的一點是，喬丹認為那次罰籃不中是他籃球生涯遭受過第二嚴重的打擊，僅次于高二時落選校隊。那場失利之后，黑人民權領袖杰西·杰克遜曾親自安慰鼓勵喬丹：“忘掉失利，專注于下一場比賽。”

“我以前從來沒有受到總統候選人的鼓勵。”喬丹徹底擺脫了第四場的陰影，天王山之戰開始之前，他特意找到《芝加哥太陽報》的記者雷西·班克斯、《芝加哥先驅報》的肯特·麥克迪爾、《芝加哥論壇報》的薩姆·史密斯，此前三位記者對這輪系列賽的總比分預測依次為3比0、3比1和3比2，但結果都是騎士取勝。

喬丹對班克斯和麥克迪爾說：“我們已經證明你錯了”，之后看著薩姆·史密斯說：“今天我們要證明你也錯了。”

有意思的是，喬丹自己預測的總比分是公牛3比1取勝，這也是為什么在他投丟那記罰籃之后如此懊惱痛苦。后來，喬丹在接受《芝加哥太陽報》采訪時自嘲說：“我的預測有點兒差勁，但我們贏了。”

那一年，喬丹的角色是控球后衛

1988-89賽季進行到三分之二左右，公牛嘗試了一些非常規的改變：他們將史上最偉大的得分后衛，打造成了一名控球后衛——紀錄片中沒有提到這部分的內容。上個月，The Ringers記者丹·迪瓦恩對此進行過關深入探討，他認為當初公牛之所以讓喬丹出任控衛，與現在主帥們讓詹姆斯、東契奇和哈登打控衛的原因一樣：給這個無人可擋的進攻發起點更多的球權，從而提升球隊的進攻。

一開始這個改變讓球隊充滿活力。喬丹在出任控衛的首場比賽中輕松砍下18分15助攻，公牛在喬丹的帶領下贏下了14場比賽中的11場。而在此期間，喬丹的連續七場三雙至今仍然是傳奇般的存在。不過，公牛在常規賽末期的表現急劇下降。當時《芝加哥太陽報》記者特里·布爾斯撰寫了一篇專欄，標題為：“控球后衛喬丹似乎毫無意義”。

好在與騎士的系列賽中，喬丹場均仍然可以得到39.8分8.2助攻5.8籃板3.0搶斷，他的使用率為40.5%，真實命中率為59.8%。但進入東部決賽之后，活塞采取的策略是：讓任何人得分也不能讓喬丹得分。這招讓公牛有些無計可施，最終遺憾遭到淘汰。再往后，三角進攻成為最適合公牛的體系，在保證喬丹絕對統治力的前提下，調動其他隊友的參與性。

揭秘喬丹經典一投（下）：充滿魔力的黑色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