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閆羽

雖早有種種傳聞和說法，但各項足球賽事的具體恢復時間到目前為止顯然并無定論。在新冠全球大流行得到有效控制之前，相信也不會有人敢對足球的“復工日程表”打包票。不過有一點還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即便各大聯賽得以重開，比賽也只能關門進行。不僅如此，“空場時代”的持續時間還有可能會比較長，到明年也未必能讓球迷能回歸球場。

如是，未來的足球是不是太凄慘了一點？沒有擁躉現場助陣，這項世界第一運動也會頗感凄涼。不過也別太悲觀，事實上已經有人在考慮如何讓空蕩蕩的球場顯得不那么冷清。比如在英超，日前就有俱樂部官方人員提出了“放錄音”制造主場氣氛的建議。這樣再加上此前德甲球迷和白俄羅斯俱樂部在看臺上放假人的做法，假造“高朋滿座”的手段也算是齊活了。

假人既是寄托也是生意

在過去的兩三周時間里，我們其實已經聽說過了一些制造“假觀眾”的消息。首先是德甲門興隊擁躉的奇思妙想，由球迷組織“FPMG”于3月底率先發出號召，希望未來的德甲比賽即便閉門舉行，看臺上也能夠布滿球隊忠實粉絲們的照片。依照該組織的說法，只需花費19歐元，門興球迷即可認購一塊印有自己肖像的剪裁板，用于放置在他們平時所坐的看臺位置。

人在家中，心卻隨著照片來到了普魯士公園球場，這大概就是“FPMG”想表達的意思。同時該組織還宣稱，他們的行為是非盈利性質的，剪裁板由當地的兩家小型工廠生產，而在疫情結束之后，所有人也可以把剪裁板從球場拿回家中留作紀念。如今活動開展半月有余，FPMG收到的訂單數據稱已經超過了5000，而部分制作完畢的剪裁板也已經安裝到了球場之內。

至于讓“假球迷”現場觀戰的比賽具體會是什么樣子，白俄羅斯也已經做出了示范。在一周之前的白俄羅斯杯賽半決賽第一回合，主場作戰的布列斯特迪納摩就曾在看臺上擺出了數十個身著各色球衣的假人，假人的頭部還貼有不同的球迷照片。此舉一為“活躍現場氣氛”。雖然白俄聯賽是全歐洲在新冠疫情中唯一不停擺的，但白俄球迷也在用腳投票，這場半決賽的現場球迷不足1000人，和一個月前聯賽能有5000觀眾到場完全不能比。

不過還有一點更為重要的是，安放假球迷也是布列斯特迪納摩的一種營銷手段。在比賽開始之前，該俱樂部就在網上兜售過“虛擬門票”，以供那些并不能到現場觀戰的外國球迷購買。而該虛擬門票的價格據稱還很不便宜，大約是普通球票價格的5倍。然而即便如此，布列斯特迪納摩還是吸引到了一些新客戶。據稱這場半決賽首回合總計賣掉了12張虛擬門票，買家來自包括美國和加拿大在內的6個不同國家。

假聲保氣氛穩水平？

比較下數字，不難發現白俄羅斯賽場旁的“假球迷”可能并不都是付錢買了虛擬門票的，而少量買家相信也更多是懷著獵奇的心理——所以賣“照片位”給球迷并非長久之計。而像門興那樣用假人代替真人占據看臺位置的，總體上來說也只是為球迷找個心安，剪裁板的主人們幾乎不可能有機會在轉播鏡頭里看到自己，俱樂部也不會因此舉而得到多少經濟利益，倒是生產塑料板的當地小工廠或許能小賺一筆。

這樣說來，現場放假人的意義好像又不是太大，至少沒多少現實意義，那么弄點聲響呢？英超布萊頓的意見則是“有必要考慮”。在接受英國《泰晤士報》的采訪時，該俱樂部的首席執行官保羅·巴伯就表示，他們已經在思考應該如何“打扮”一下沒有球迷的球場，“或許我們能以某種方式把喧鬧聲加回來，只是還不知道主場球迷和轉播商們想不想要這樣。”

按照巴伯的說法，英超俱樂部已經在討論關于空場比賽要不要加入一些“假噪音”的問題，因為聲音對氣氛的營造非常重要。沒有球迷呼喊聲的球場，主隊看上去也將毫無優勢，比賽的質量恐怕也會有所下降。事實上不只是足球，其他運動也在考慮用“假噪音”來保證未來空場復工的熱鬧程度。日前澳大利亞橄欖球聯賽就傳出消息，該聯盟已與轉播商進行過私下磋商，討論將來在閉門比賽中添加球迷音效的可能性。

目前澳大利亞橄欖球聯賽還沒有做出最終決定，對于是不是現場和電視轉播都加音效，他們似乎也還沒有考慮清楚。就此計劃，已有個別球員和名宿表示了反對，但也有專業的解說評論員公開大力支持。其實對于屏幕前的觀眾來說，有“現場音”肯定是相對更容易有代入感的。這就好像你玩足球游戲，明明知道里面的呼喊聲都是假的，但肯定是有聲音比沒聲音更帶感對不對？

當然如果要給現場加入“假噪音”，如何才能讓球員們不感覺到尷尬，讓電視觀眾也感覺自然，這就是技術上的問題了。畢竟賽場上的形勢千變萬化，不是你拿一兩段錄音來循環播放就能“聲臨其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