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閆羽

今年夏窗，除了數據上五大聯賽都有大手筆，總體支出全部上浮顯得熱鬧之外，給人最深的一個印象就是“肥皂劇”特別多。從沒走成的內馬爾、貝爾、博格巴和埃里克森，到好不容易最后租借換了個東家的伊卡爾迪、桑切斯和庫蒂尼奧等等，給人的感覺不僅是故事多，其中的轉折還特別豐富。就此早有球迷發問：為什么過去轉會相對痛快利索，今年卻流行扯皮磨嘰？這個問題的答案要從多方面來看，俱樂部、球員、經紀人、媒體，包括球迷自己都是麻煩的制造者。

流量時代故事湊夠

從客觀因素上來講，今夏幾樁“大生意”都顯得特別的磨蹭，這本質上還是由錢決定的。由于過去幾年球員市場的物價已經被抬得太高，投資風險性過大，即便是拿得出錢的主也不敢無節制的隨便燒鈔票。以格列茲曼的轉會為例，世人都知道法國人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和巴薩“私定終身”，但雙方在公開場合就是憋著不說，一直忍到格列茲曼的違約金從2億歐元下降到1.2億歐才對外宣布。而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馬競啐了一口，被指違規私下接觸被要求給更多賠償。

轉過頭再看看內馬爾，其2.22億歐元的進價也早就決定了他的轉會肥皂劇不可能輕易結束。縱然巴西人在法國過得不怎么樣是事實，坊間傳聞也稱他心向西甲，但巴薩拿不出也不愿意拿出那么多錢還能怎樣？巴黎雖然土豪但也沒有理由做慈善，除非內馬爾已經到了不能用的地步，他們也沒必要把轉會費排名世界第一的球星拱手送人。

其實內馬爾等人的轉會最終沒成，這結果并不難以理解，但令人躁動的是從緋聞萌芽到關窗事實已定，這中間的各種說法不一的信息實在是有些過多。這會讓你覺得轉會市場已經徹底變了，但或許變的并不是市場本身，而是圍繞在它周圍的大環境。在過去，外界了解轉會內幕的渠道有限，媒體也不會每隔幾小時甚至幾分鐘就撰寫一段有關“誰誰誰又會去哪兒”的短句。這自然不會讓觀者有“轉會消息眨眼就變了”的感覺。

然而現如今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或者更準確的說“流量為王”的時代，等到確切消息再來總結陳詞已經不時興了。要搶時間，要搶眼球，再傳統的媒體也得時不時的發出些聲音——即便有些聽上去就不太合邏輯。就此英國媒體也曾在今夏暗批意大利同行：明明托雷拉在阿森納很開心，說什么烏拉圭人一心向米蘭，就因為后者在踢美洲杯無法證明？當然英國人自己也講過一些你會覺得離譜但又一時間無法驗證的故事，比如正在參加非洲杯的扎哈“準備在水晶宮罷訓”以求加盟槍手。

誠然，這些傳聞故事并不一定都是假的，但在很多情況下它們之所以被公布，目的實質上就是制造話題。以扎哈的故事為例，人明明在非洲，怎么回俱樂部罷訓？就算科特迪瓦前鋒真有這個想法，他回水晶宮報到的時候也可能會改主意。但先把“可能性”曝光出來，然后再稍微加油添醋一下，這波流量就有了。

“故意放風”必須常用

其實不止媒體“編故事”，俱樂部、經紀人和球員自身也越來越會利用輿論和社交媒體。在過去，經紀人常以放風“某球員受豪門關注”的方式來提高自己客戶的曝光率，一方面可以借此增加續約索要高薪的資本，另一方面也能引起潛在買家的注意。而現在更多俱樂部和球員也在配合這種模式，例如意甲拉齊奧，為將米林科維奇賣出一個好價錢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就連主帥小因扎吉也曾在沒有接到正式報價的情況下用詞曖昧：“他確實有可能離開。”

還有布魯諾·費爾南德斯，從他“灑淚告別準備加盟曼聯”，到“已經答應熱刺開出的個人待遇”，再到關窗前“佛羅倫薩總監代宣加盟皇馬”，這位24歲的葡萄牙中場真可謂是今夏被傳得最神的“潛在新援”之一，但結果他并沒有在關窗前挪窩，就和內馬爾一樣。這其中的內情目前還不得而知，但可以確定的是葡萄牙媒體曾經的炒作有不小的水分，而別國媒體也轉載過不實信息。

媒體，還有自媒體放出了大量并不一定真實的消息，而與此同時，相當數量的球迷又沒有親自接觸內情、準確甄別對錯的能力，這就讓整個轉會窗更顯得錯綜復雜、難以捉摸。這是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可能會讓球迷覺得缺乏安全感。不過在當今這個時代，懂得利用輿論和社交媒體來折騰還是很有用的。

都說伊卡爾迪的老婆兼經紀人旺達很鬧騰，搞得阿根廷中鋒續約不成無球可踢，但到頭來伊卡爾迪還是成功“脫離苦海”，租借去到了巴黎圣日耳曼。在整個事件之中，旺達的“折騰”確實起到過負面效果，讓伊卡爾迪與國際米蘭幾乎徹底決裂，但至少她也讓阿根廷人保持了足夠曝光度，讓后者在被封殺的情況下依然得到了來自法甲的關注。相比之下，曾經公開表示過想離開熱刺的埃里克森就沒那么能鬧事了，雖合同只剩下一年卻還是被強留。當然，熱刺和國米的管理手段并不一樣，丹麥中場也并沒有下定決心要和東家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