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記者王曉瑞印尼茂物報道

終于贏了。10月26日，小組賽第三輪，中國U19國青隊2比0擊敗馬來西亞，以一場勝利結束了本屆亞青賽之旅。一個月前，茂物的帕坎薩里（Pakansari）體育場，見證了國青隊勇奪“印尼足協成立88周年U19國際邀請賽”冠軍。對陣大馬，是球隊第三次在這里贏球，卻找不回當初的美麗心情。

“真是可惜！”贏球后，國青隊很快知曉同組另一場次的戰況：沙特3比1擊敗塔吉克。最終后者以1分的微弱優勢，力壓中國隊闖入8強。“假如當初戰平塔吉克斯坦呢？現在，就是我們小組出線了吧？”對陣大馬，徐越攻入鎖定勝局的一球。但回到酒店，他反復跟記者探討：究竟差了哪1分導致沒能出線，“要是輸給塔吉克、戰平沙特呢？是不是也能闖入8強？大家當時還是太緊張了，第一場真是令人遺憾。”

但時光已經無法倒退，留給球員們的只有悔恨和遺憾。“第一場上半時，基本上每一名隊員都有一些緊張。其實，大多數人沒有什么充分的發揮。”總結三場比賽，成耀東同隊員們的看法基本一致：最可惜的就是首戰塔吉克。“當時的壓力確實有點大，上去都是畏手畏腳的。”為中國隊打破進球荒的7號陶強龍，是隊中僅有的幾名踢滿270分鐘球員。他對此的感受很深，“說實話，這粒進球來得有點晚了，挺讓人遺憾的。”

本來這一次來到印尼，陶強龍信心十足。就在第一場賽前，他還同朱辰杰開起玩笑。“朱辰杰（指）說要進一個，我說我要比他多一個，要打進兩球。但結果呢？真正踢起來不是那么輕松。”三場比賽戰罷，陶強龍覺得，中國隊也就發揮出七成水準，“亞青賽和熱身賽還是很不一樣，我們并沒有發揮出所準備好的正常水平。”

贏了，卻更加遺憾。踢完大馬，隊員們忙著收拾行囊，趕著凌晨4點從茂物奔赴雅加達。“本來想著先瞇一會兒，但真是睡不著。”徐越從隊友屋里拿了一瓶橙汁，沒喝兩口就放在一旁。他哀嘆道，“假如第一場能像對陣馬來西亞這樣，最起碼可以拿到1分。那一場，可能連一半實力都沒發揮出來，太遺憾了。”說了幾句，他又強調道，“踢大賽一定不能緊張。不管是關鍵戰、生死戰還是榮譽戰，無論什么比賽，都得放開去踢。”

有人哀嘆，也有人“胡思亂想”，“你說我們要是碰到韓國隊，是不是因為對手越強，反而更能放開去踢？”因為腰傷缺席第三戰的劉若釩，本來很想同韓國隊碰面。隊長朱辰杰在出征前，也想同這一老對手過招。過去在U14和U16國少隊，他都是隊長，但兩次率隊突圍亞預賽未果，輸給的都是韓國。“這次要是遇到他們，我反正是不害怕的。”但現在，這一愿望只能寄托4年后——2022年U23亞錦賽和亞運會。

“后面還有比賽任務吧？成導還帶不帶呢？”失意或許會很短暫，但情分一直猶存。深夜，難眠的徐越很想弄清楚：未來，他和伙伴們還有多少機會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