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足彩，數學手工勞動

第20節 踢舊主誰最強

“應該說，最近我們看的意甲，都太富戲劇性了。米蘭這種神仙事兒確實多，被扳平的例子除了盡人皆知的利物浦3比3，2009-10賽季作客圣保羅球場，對那不勒斯那場2比2也堪稱經典。剛開場5分鐘，因扎吉就1射1傳，讓米蘭2比0領先。下半場因扎吉再入1球，但被判越位，替補他出場的博列洛也打進1球，又被判越位。終場前阿巴特被罰下，米蘭10人應戰終于垮了。補時階段，那不勒斯腳踢頭頂連扳兩球，米蘭自1998年后作客圣保羅不勝的尷尬，直到2010年才終于打破。這場補時也長達5分鐘，所以說，咱們不能只看到米蘭的7分鐘超長補時扳平切沃，人在江湖漂，總人品永遠是守恒的。”

夏夢雨對賈秋明的人品守恒論不以為然，“烏迪內斯的人品就不守恒啊，上輪那樣居然都能在客場拿下大國際，本輪又已經2比0啦！剛剛打進第2球，單3穩了。”

“迪納塔萊對阿森納點球不進，烏迪內斯沒歐冠打，這是攢了天大的人品啊，而且是讓意甲陪他們一起背黑鍋。”

“用得著扣這么大的帽子嗎？”

“這得從烏迪內斯的經營思路說起。在意甲，他們絕對算得上是獨辟蹊徑，滿世界搜刮一大批有潛質的半成品來加工，一俟成才就高價賣出套現，比如今年夏天剛把桑切斯賣到巴薩賺了2600萬歐元，把因勒賣到那不勒斯賺了將近1800萬，2009年夸利亞雷拉轉會費也高達2400萬，買家還是那不勒斯。從上世紀末開始，烏迪內斯就是意甲大賣家，從1998年到2000年連續3年內賣出比埃霍夫、阿莫魯索、菲奧雷、詹尼凱達，凈賺9000萬美元，這在當時可都是天價啊！”

“這分明是繁榮意甲經濟啊，哪里是背黑鍋了？”

“讓這幫人打出來，總得靠成績說話吧？爭取國內成績和歐戰成績，肯定是前者容易吧？于是烏迪內斯歷來重聯賽輕歐戰，除非殺入歐冠，那就認真打，至于歐聯杯和之前的聯盟杯，向來是抱著早死早投胎的策略，恨不得一出場就被淘汰。長此以往，他們雖然幾乎每年都能打歐戰，但歐戰積分排名一直很低，如果拿到意甲第4去參加歐冠附加賽，必然作為非種子隊抽到勁敵，比如阿森納，于是掛掉，降級到歐聯杯后又開始早死早投胎。如此惡性循環，烏迪內斯就陷入悖論怪圈，永遠也別想打上歐冠小組賽。”

“他們打進意甲前3名，不就直接晉級了嗎？”

“就是因為這樣的隊拖了聯賽的后退，意甲的歐戰積分已經被德甲超過，從下賽季起只有3個歐冠名額，第3名打附加賽。以烏迪內斯的實力，穩定在前6歐戰區很容易，拿一次第3或者第4就算燒高香，想沖擊冠亞軍，除非再來一次電話門，北方三強全降級。”

“哎呀，烏迪內斯2比1了，切沃扳回來一個。都是被你罵的，趕緊說他們兩句形象正面的，別最后單猜的這場掛了。”

“你以為人人都是米蘭啊，每次不是自己連扳兩個就是被別人連扳三個，像切沃這種沒錢沒勢的球隊，裁判只會在他領先時給對手超長補時，如今他落后，又是在客場，比賽肯定早早結束。烏迪內斯本賽季主場丟一個球就是極限了，你就安心等著比賽結束吧。咦？怎么反過來變成我安慰你了？”

“說明你長進了唄，為師已經沒什么好教你的啦，可惜足彩競猜也結束了。1周5期，高強度速成心態培訓班，賈秋明同學順利畢業！”

“那也要這期成績夠好，咱倆重返前十才行，否則只能算肄業。又有鼓聲，凱澤斯勞滕！”

賈秋明趕緊換臺，由于國內足球比賽“直播”都有長短不等的延時，正好趕上看進球。第60分鐘，蒂費特中場長傳，皮什切克頭球解圍不遠，沙漢左腳凌空世界波破門，1比1。

“多特蒙德果然不穩啊！老婆你太英明神武了，讓我仔細挑選單猜場次，現在不管是紅黑還是黃黑都出事了，好在咱們最后選的是拜仁。”

“其實你是想夸自己英明神武吧，3挑1，被排除的兩場現在都打平了，可見你眼光獨到。意甲好像都結束了，我看眼最后比分，都沒再進球，好耶，那不勒斯可以放心輸球啦！”

亞特蘭大1比1卡塔尼亞、博洛尼亞2比2AC米蘭、卡利亞里0比0帕爾馬、烏迪內斯2比1切沃，10點開賽的4場意甲全部結束。單猜的烏迪內斯勝出、雙選的米蘭打平，另兩場賽果都是1而非3，保證了縮水優化方案中，晚場諾瓦拉vs那不勒斯、薩拉戈薩vs馬洛卡兩場主隊可以隨意贏球。再加上多特蒙德vs凱澤斯勞滕暫時打出冷門結果，兩場雙選3、1的西甲半場比分都是0比0，本期足彩開局可謂心想事成。

“賽前譚孝禮還給我打電話，問我今天看好誰，我告訴他咱們單猜了烏迪內斯和拜仁，還看好西班牙人迎戰馬競出冷門。現在烏迪內斯順利拿下，希望一會兒拜仁也爭口氣，一來確保咱們方案的正確率，二來明天見了譚孝禮也有面子。養精蓄銳，一會兒看拜仁。”

養精蓄銳的方法，還是吃面。等夏夢雨下好面，時鐘剛過12點，多特蒙德vs凱澤斯勞滕已近尾聲，赫塔費vs格拉納達、比利亞雷亞爾vs皇家社會下半場開戰，0點開賽的斯托克城vs托特納姆（3、0）上半場鳴哨。皇家社會第52分鐘取得領先，一陣鼓聲打擊了賈秋明吃面的心情，好在20分鐘后比利亞雷亞爾扳平。斯托克城則在第13分鐘由埃瑟林頓首開紀錄，1比0領先熱刺，繼米蘭、多特蒙德平局完場之后，賈秋明似乎看到又一出冷門在上演。此外，赫塔費第78分鐘進球，1比0領先格拉納達。

幾乎就在赫塔費進球的同時，拜仁出事了。第6分鐘，莫利納羅左路傳中，哈尼克遠點頭球回頂，根特納不等皮球落地墊射破門，斯圖加特主場1比0領先！

“浪費機會就得接受懲罰，你看1分鐘前，戈麥斯面對空門居然跑過了，沒接到羅本的傳中，現世報來得太快了。”

“你不是說，戈麥斯打老東家斯圖加特向來神勇嗎？”

“這不才剛開場嘛，后面將功補過的機會多著呢。”

“是不是球星遇到舊主都會小宇宙爆發，變得特別厲害？”

“也不全是，只是大牌球星遭遇老東家，從來都是媒體熱炒的話題，只要他發飆一次，就會造成轟動，讓大家記住，于是留下擅長反戈一擊的印象。最夸張的弒舊主行家絕對是羅納爾多，他效力過巴薩、皇馬、國際、米蘭，肥羅代表這4支球隊參加世紀大戰或者米蘭德比，居然都進過球，這個紀錄絕對無人能破，不說別的，光是效力過這4隊就不太可能再有人做到。”

“有誰對舊主打進過特別關鍵的球嗎？比如決賽絕殺之類？”

“這也太戲劇性了吧？我想想，還真有類似的。1995年歐冠決賽，將滿33歲的里杰卡爾德葉落歸根，代表出道時的球隊阿賈克斯，對陣職業生涯巔峰期效力的AC米蘭。戰至85分鐘，里杰卡爾德送出致命妙傳，助攻還不滿19歲的克魯伊維特上演1比0絕殺。這是里杰卡爾德職業生涯的最后一個賽季，也是克魯伊維特的第一個賽季，最狗血的是，后來克魯伊維特還自由加盟了米蘭。”

“就沒有直接進球的？”

“要說對老東家進球，坊間流傳最廣的段子是1973-74賽季，曾于1964年拿到金球獎的丹尼斯·勞結束11載曼聯生涯，回到曾效力過的曼城。賽季末輪，曼徹斯特德比在老特拉福德上演，第81分鐘，丹尼斯·勞腳后跟破門，曼城1比0拿下德比導致曼聯降級，34歲的丹尼斯·勞痛悔萬分，就此退役。”

“你說坊間流傳，也就是說真實情況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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