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加爾聽到喪鐘聲！曼聯更衣室大佬兵諫！范加爾親承“會辭職”后，卻堅決不辭職！再輸這場曼聯必然送客……

米哈伊洛維奇聽到喪鐘聲！斯帕萊蒂多納多尼塔索蒂布羅基準備接班！貝盧斯科尼密會里皮！再輸這場米蘭必然送客……

若事態發展真如英、意兩國媒體預測，大概自去年10月以來，范加爾和米哈都已經分別下課了不下五回。然而每當風雨驟緊，兩人都能渡過劫波，當下便是最新的垂死掙扎戲碼：曼聯在4連敗、7場不勝之后言和切爾西，襲取斯旺西，足總杯淘汰謝聯，與紐卡打出3比3，又1比0險勝死敵利物浦，一波5場不敗后升到英超第5；米蘭跌跌撞撞，去年底連平卡爾皮和維羅納兩家保級隊，之后卻在意大利杯接連告捷打入半決賽，意甲也在輸給博洛尼亞后戰平羅馬，擊敗爭冠隊佛羅倫薩，升到第6。觸底反彈的結果，就是在可預見的未來之內，兩人都不會下課，你也就不得不感嘆兩人命硬。

范加爾執教1/4個世紀見慣風雨，羅本曾用“他有一根金色的××”這句荷蘭俗語來形容他在艱難時世中的運氣；米哈在南斯拉夫戰火中與犯下反人類罪行的軍閥阿爾坎結為至交，見慣生死，做球員時也以硬漢形象扛過諸多苦痛。如今命運給他們伸出最后一根稻草——好吧，伸完一根又一根——他們自然不會放過。

總有人伸出最后一根稻草

話又說回來，伸出稻草的其實不是命運女神，更可能是祂的代言人。

在球迷反水、輿論倒逼的浪潮之中，兩家俱樂部總有理由將換帥的槍口抬高一厘米。下逐客令就意味著賠償，以范加爾的驕傲，他完全可能拂袖而去，舍棄賠償，年入5億英鎊的曼聯也不差這筆錢；但米哈年薪250萬歐元，合約兩年，賠償金對于緊縮銀根到傳出“自行車”笑話的米蘭而言可是筆“巨款”，繼續贍養前任主帥？米蘭很難承受。

高層也一直存在主帥的支持者。弗格森退隱后曼聯選帥接連失敗，莫耶斯一事上好歹可以讓弗格森背“欽點”黑鍋，執行副主席伍德沃德如若放棄范加爾，便是承認自己失職——不僅是選帥失當，還要附帶上2.5億英鎊轉會投入可能打水漂的代價。米蘭更有加利亞尼與芭芭拉仍然波詭云譎的宮斗，負責競技的“宰相”每放棄一任主帥，都會是對負責經營的“公主”的割地退讓，加總已經退無可退，自然希望米哈續命。

何況繼任者也是問題。曼聯本意是讓未來主帥吉格斯在范加爾身邊研習“哲學”，學成接班順理成章，如果現在即正式接班，對吉格斯或有揠苗助長之嫌，而如果拜瓜迪奧拉、穆里尼奧為帥，吉格斯又要等多少年？92班的哥們加里·內維爾可已經是巴倫西亞主帥了！米蘭如若請到里皮出山，也將只是救火下半程，除非夏天能從意大利隊請到孔蒂，否則阿萊格里之后換帥有如走馬燈的問題，仍然得不到解決。如此頻繁變天，米蘭怎能逃離貝盧斯科尼時代的最低谷？

前途渺茫，不如搏命？

在俱樂部的種種考量之間，兩位主帥遲遲沒有等到落下的鍘刀，但這對兩支球隊就真是好事嗎？

成績上，兩位主帥都很難讓人看到希望。曼聯雖然只落后榜首阿森納7分，但領先第10南安普敦也是7分，在這個英超歷史上最冷門迭爆的賽季中，聯賽從未有過三連勝的曼聯，爭奪歐冠席位都是問題，談何爭冠？米蘭距意甲第3國際米蘭8分，歐冠席位已然遙不可及，意大利杯倒是進了半決賽，甚至由于對手的關系有望進決賽，但8強的另一個半區球隊是尤文、國際、那不勒斯、拉齊奧！

風格上，兩位主帥也都渾身槽點。范加爾的“哲學”已成沉悶足球的最新代名詞。過度強調傳控、戰術紀律，導致球隊欠缺向前突破、靈感創意，弗格森時代的快攻、飛翼都已折損于范加爾的“回傳流”。靠著預支泰國人帶來的“注資”燒了9000萬歐元的米哈，并未讓新班底打出自己想要的全場緊逼、快打旋風，更多顯露的是大腳長傳的簡單粗暴。兩支球隊都已陷入邯鄲學步、非驢非馬的境地。

這里就有一個“忒修斯之船”的悖論：讓曼聯、米蘭成為曼聯、米蘭的戰術風格、理念傳承乃至豪門氣韻，如果在高層得過且過的心態中被范加爾、米哈替換殆盡，這兩支球隊還是曼聯、米蘭嗎？曼聯踢得不像曼聯，是范加爾慘遭“天下圍攻”、諸多名宿與他不共戴天的根本，而米哈被鄙視甚至不需要其他理由，國際米蘭名宿的背景就是他的原罪。

前途已然渺茫，還讓兩位主帥反復續命？如果換帥，會否逆勢而起？不得不說，換帥會是個賭博。本賽季換帥豪門中，利物浦已初步展現克洛普的Gegenpressing（反壓迫）風格，但鋒線低效等問題仍未解決；切爾西更衣室一片“天亮了”的感慨，但防守如同漏勺并無改觀……從成績而言，紅藍兩軍都沒有“換帥如換刀”。齊達內取代千夫所指的貝尼特斯，皇馬倒是連續兩場狂進5球，可畢竟對手都不是強隊，真正的考驗還沒來呢。

但如果放到更長的時間線上來考慮，曼聯、米蘭或許真的需要這么一場賭博。現在斬倉送客，將教鞭交給吉格斯、里皮，曼聯可以用下半程檢驗老吉是否有料，以決定是否延攬瓜穆或其他名帥；米蘭可以由里皮為弟子孔蒂入主掃清障礙，迎接更長期的藍圖。而如果繼續拖延，甚至讓范加爾、米哈履行完各自剩下的1年半合同，兩隊失去競技與經營雙重前途的可能性，恐怕將大過換帥的結果，因此這拖延不啻于慢性自殺。利物浦這些年被多位不合適的主帥耽誤的前車之鑒，還不足以讓兩家“紅魔”賭博嗎？